词条 | 蟋蟀 诗经 |
释义 | 蟋蟀 《诗经·唐风》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乐,日月其迈。无已大康,职思其外。好乐无荒,良士蹶蹶。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慆。无已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鉴赏 《蟋蟀》是《诗经·唐风》中的一篇,是感时之作。诗人因岁暮而感到时光易逝,因时光易逝而想到及时行乐,但又警戒自己,要有所节制,不能荒废事业。这种错综复杂的思想,写来曲折回旋,富有艺术感染力。诗的第一章首句以“蟋蟀在堂”点明时节。古代是有以候虫纪时的。如《诗经·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就是一例。蟋蟀由野入户,表明天气逐渐变冷,岁将暮。这样紧接着“岁聿其莫”句,就来得很自然,直接道出岁暮,更加深了读者的印象。“聿”,语助词。“莫”,“暮”的古字。那么,诗人对这岁暮有何感受呢?那就是“今我不乐,日月其除”——现在我不及时作乐,时光就会过去。“除”,作“去”解。的确,一年辛辛苦苦,秋收之后,诗人并没有因时光易逝,应及时行乐而忘掉了自己的本分工作:“无已大康,职思其居。”行乐不能太过分,应当想到自己的职务。“已”,过分。“大康”,即泰康,是安乐之意。“职”,作“应当”解。“居”,指所处的地位。这表明了诗人是明理守职的,体现了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和那些统治阶级红灯绿酒、寻欢作乐有本质的不同。诗人懂得只有这样才是“好乐无荒”,即既快乐而又不荒废业务。这是贤良之士所要时时警戒的——“良士瞿瞿”。“瞿瞿”,是警戒的样子。以上是第一章,诗人以朴素的语言,白描的手法,生动的笔触,委婉地抒写他感时光易逝而及时行乐的那种“好乐无荒”的复杂思绪,表现了他处处不忘本,时时严格约束自己的“良士”品德。第二、三章与第一章基本相同,只是改换了个别字词。这是《诗经》的叠章叠调的基本形式。诗的第二章八句中有四句变换了一个字或词,这不仅仅是为了换韵的需要,而是为了适应客观事物的变化和感情的深入。如第一章的“岁聿其莫”句,从时间的推移来说,岁暮并非终止,还是要有变化发展的。所以,第二章改“莫”为“逝”正是体现了时光的迁移;第一章“日月其除”的“除”字,虽有“去”之意,但它表示的是“过去”,是静态词,而第二章改为“迈”字,则不同了。“迈”是“行”,是动态词,这就恰当地表达了日月在行的变化了。后四句是把第一章后四句中的“居”改为“外”,“瞿瞿”一词改为“蹶蹶”。“外”,指本职以外的工作。“蹶蹶”,勤劳做事的样子。这样,这两个字词的更换,已使这四句话的涵义和第一章的有所不同了:一是已从想到自己本职进而想到别的工作;二是良士不仅要警戒自己,而且要勤敏做事。这就使诗的涵义更加深了一层。第三章第二句换了三个字,第四、六句各换一字,第八句换了一个词。如果说,前两章是正面从岁暮来抒发感受;那么,这一章就稍有变化,从农事已毕来下笔了。意思是说,天寒了,蟋蟀已到屋堂里来,装载谷物的车子已闲放着,农事已毕,如今我不寻乐,时光很快就会流逝。但不要过分作乐,应当想想可能发生的忧患。这样,才能既玩乐而又不荒废事业,贤良之士就能宽慰无忧了。“役车”,农家收获时用来装载谷物的车子。“慆”,“滔”的借字,形容时间滚滚流逝。“休休”,安闲自得的样子。这里诗人仍是通过这几个字的变化,写出了乐而勤的结果是无忧。全诗三章,每章八句,前四句都是感物伤时。诗人分别以“岁暮”“岁逝”“车休”来表示一年将尽;分别以“除”“迈”“慆”来形容时间的流逝。后四句都是对行乐而发。诗人从“乐”又想到了“无已”“无荒”,警戒自己在行乐时不要只贪图安乐,荒废了事业,自勉要“思居”“思外”“思忧”,考虑到自己的职责和可能的忧患,并像贤良之士那样“瞿瞿”“蹶蹶”,时时顾念自己的职事,办事勤劳敏捷,以便能“休休”心宽自得。这样有节制的行乐,“好乐无荒”,使这首诗带有了很深的教育意义,也可见当时人民风俗的勤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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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鉴赏辞典收录10205条古诗文及现当代文学作品鉴赏词条,基本涵盖了古今中外大多数文学家的作品鉴赏,是语文学习的必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