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您要查询的作者或作品:

 

词条 黄鸟 诗经
释义

黄鸟

《诗经·小雅》

黄鸟黄鸟〔1〕,无集于榖〔2〕,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穀〔3〕。言旋言归〔4〕,复我邦族。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此邦之人,不可与明〔5〕。言旋言归,复我诸兄。黄鸟黄鸟,无集于栩〔6〕,无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

注释

〔1〕黄鸟:黄雀。

〔2〕无:通“毋”。榖(ɡǔ):一种落叶乔木,也叫楮或构。

〔3〕穀:善。

〔4〕言:语助词。旋:还,返。

〔5〕明:通“盟”,信任。

〔6〕栩(xǔ):栎树,也叫柞树。

鉴赏

这是一首怀旧之作,属雅诗中的“变雅”类。古代理解此诗,多有穿凿。《毛诗序》说:“《黄鸟》,刺宣王也。”《郑笺》释曰:“刺其以阴礼教亲而不致,联兄弟之不固。”“阴礼”,即男女之礼,指男不旷,女不怨。“联”,犹合。“兄弟”,谓婚姻嫁娶,乃指夫妇。近人也有持诗中的“我”是一个流浪汉或是一个奴隶之说者,似皆不得要领。此诗的产生时代,当在奴隶制已开始解体的春秋末期,比《硕鼠》的产生时代稍后一点。诗中的“我”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卖自己劳动力的佃农。因为自西周王朝实行“有亡荒阅”的政策以来,奴隶主对奴隶的逃跑采取了联合防范措施,逃出的奴隶也要被押送回本土。《魏风·硕鼠》体现的是奴隶们的反抗意识开始觉醒,准备逃亡,所以奴隶们只能是向往“乐土”,向往一种理想的人生而已。而《黄鸟》中的“我”不是在准备逃跑,而是要“旋”“归”,要重新回到故土来。他也许受不了家乡地主的压榨,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王畿谋求生路,但在这里仍然遭受坐食阶级的残酷剥削,再加上举目无亲,凄清孤独,思归之心油然而生,所以就唱出了这首歌。

全诗三章,章七句,每章又有三个层次。每章落笔即以急管繁弦般的频率连连大呼:“黄鸟黄鸟,无集于榖,无啄我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无集于栩,无啄我黍。”不仅给人造成一种急促突兀之感,而且给全诗罩上了一层愤懑哀怨的气氛。但诗人并没有停留在对黄鸟的怨怼上,而是以此作兴,又以此作比。看似在痛斥黄鸟的“啄我粟”“啄我粱”“啄我黍”,实际是在痛斥“此邦之人”,痛斥他们对诗人的百般虐待(“不我肯穀”),痛斥他们的背信弃义、不守信用(“不可与明”),痛斥他们的丧失人性、难共藏天(“不可与处”)。一群群黄鸟飞来啄食,使人极易联想起那些时刻觊觎劳动者果实的剥削阶级群体。这样,由“兴”过渡到“比”,十分自然。面对王畿这种“不我肯穀”的局面,诗人痛定思痛,觉得月还是故乡明,人还是故乡亲,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归去来兮”的感慨声。全诗每章顺利地转入第三层:“言旋言归,复我邦族”“言旋言归,复我诸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态度果决,似乎即刻就要启程。一个“旋”字,突现出了诗人当时的焦灼难耐、归心似箭的心绪。在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情况下,引发他思归之心的第一动力,并不是因为家乡的奴隶主比王畿的奴隶主剥削得轻一些,而是他对自己孤独凄凉处境的伤感,对故乡父老兄弟的思念。这种明知回去后还要遭受本土的“硕鼠”剥削,但又不得不回的复杂境况,从另一个侧面衬托出当时的劳动人民被“硕鼠”“黄鸟”们逼得走投无路、流离失所的凄凉情景。所以我们说,这首诗在《诗经》的怀旧诗中当属别格。

全诗采用《诗经》中民歌最常见的三章、重章叠唱的形式。但以兴落笔,兴中有比,是这首诗的第一特色。由“黄鸟”的“啄我粟”(粱、黍)联想到“此邦之人”对“我”的刻薄狠毒,进而产生旋归心理。一层一层,环环相扣。如果说第一层是第二层的触发机,那么第二层则可为第三层的直接导火线。另外,全诗三章,每章一韵到底,极易诵唱。第一章韵脚“榖”“粟”“穀”“族”属屋部;第二章的韵脚“桑”“粱”“明”“兄”属阳部;第三章的韵脚“栩”“黍”“处”“父”属鱼部。而第一、第三两章的韵脚均为仄声,第二章的韵脚为平声,这样,全诗又形成了一个平仄相间、跌宕起伏的整体用韵结构,避免了“一边倒”现象,使人读来感到急中有缓,柔中带刚,既不感到过分局促,也不感到乏味,相反,却易产生感情上的共鸣。

随便看

 

文学鉴赏辞典收录10205条古诗文及现当代文学作品鉴赏词条,基本涵盖了古今中外大多数文学家的作品鉴赏,是语文学习的必备工具。

 

Copyright © 2004-2023 Newd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6/10 2:0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