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水调歌头 黄庭坚 |
释义 | 水调歌头 游览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坐玉石,欹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天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鉴赏 这首词是春行纪游之作。 上片,词人把所游的溪山写得富有仙气。“瑶草”,就是仙草。词人以“一何”修饰“碧”,给人以充分的想象余地。“武陵溪”,并非实指,而是用陶渊明所写的《桃花源记》的典故,也就是指那种美好的世外桃源。这里,词人似乎又曲折地糅进了刘、阮在天台山遇仙女的典故。“入”字便把春色人格化了。她似乎从远方款款地来到这溪山之中,使之充满了盎然春意。“溪上”二句,以白描手法,极写溪畔生机勃勃的春色。桃花无数,如烂漫的红云;黄鹂鸣啭,在寂静的溪山中分外动听,可谓有声有色。“我欲”三句,出现了主人公的形象,在这幅想象的画图中,由远及近,走进最佳境界,排遣胸中积郁的烦恼,舒展出一腔浩气,像天上的长虹那样,使心灵得到净化。“只恐”二句,为这幻化的境界补足更妙的一笔。“花深里”也正是“白云深处”,云愈深而花愈浓,云雾的湿气把红花浸润得十分鲜嫩,而红花也使雾气似乎变红了,词人的衣襟也为其所湿,多美的意境啊!“只恐”二字,并非是表现怕衣湿的心情,而是一种喜不自禁的情绪。唐代诗人张旭《山行留客》诗中有这样两句:“纵使晴明天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山谷这两句词可能由此而受到启发。 下片,主人公形象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个形象是那样飘逸自如、高蹈遗世。他坐在玉般的美石之上,斜倚玉枕,手拂琴弦,俨然一副醉仙模样。这几个动作描写,烘染出词人那种得意忘言、神交自然的精神境界。“金徽”,金饰的琴徽,这里用作琴的代称。“谪仙”二句,进一步抒写自己那种放达自适的胸臆。“谪仙”,是贺知章对李白的美称。“白螺杯”,用白色螺壳制成的酒杯。“谪仙”两句似乎暗借了李白《山中与幽人对酌》诗意。李诗云:“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词人欲与谪仙对酌,大约由此而来。“我为”三句,须联系“春入武陵溪”一句,方能得其深意。桃源的典故在后代诗词中又常和刘晨、阮肇入天台山遇仙女的传说混杂在一起(刘、阮事见刘义庆《幽明录》)。山谷词意是说:我只是为了寻求这种世外桃源式的乐土,而非为了侥幸得遇仙女,也不为学孙登长啸。“醉舞”二句,化用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诗首二句:“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极为生动地写出词人的醉态。“逐人”之月比“随人”之月,更为积极主动,月亮在这里被高度拟人化。 黄庭坚一贯主张诗词创作要以超轶绝俗为高标,在《跋东坡乐府》中,他称赞苏词:“语意高妙,似非吃烟火食人语,非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尘俗气,孰能至此!”这段话代表了他一贯的审美趣味。这首《水调歌头》的意境与格调,正体现了词人这种“超轶绝尘”的审美理想,高华超逸,不落尘俗。词中的主人公形象,颇有一点仙风道骨。词句之间缓缓流布着一种静穆平和、俯仰自得的气息。词人把自然界的溪山描绘得如此纯净美好,实际是要在词中构筑一个自得其乐的天地,自己陶醉于其中,并以此求得对充满权诈机心的现实社会的抗衡,遗忘掉那些烦恼与忧虑。另外一点,词人在诗歌创作中力主“夺胎换骨”“点铁成金”,强调“无一字无来处”,因此,山谷诗词用典颇多,书卷气甚浓。这首词虽也多处用典及化用前人诗句,但却很自然,没有晦涩难懂之处。 |
随便看 |
文学鉴赏辞典收录10205条古诗文及现当代文学作品鉴赏词条,基本涵盖了古今中外大多数文学家的作品鉴赏,是语文学习的必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