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贺新郎 辛弃疾 |
释义 | 贺新郎 别茂嘉十二弟 绿树听鹈 鉴赏 这是一首送别词。辛茂嘉是稼轩的族弟,刘过《龙州词》有《沁园春·送辛幼安弟赴桂林官》,知茂嘉因事贬官桂林。此词约作于嘉泰三年(1203)左右,稼轩对其族弟茂嘉贬官桂林感慨很深,更对自己长期遭贬怀着强烈的悲愤,借茂嘉事以抒写自己的身世之感与家国之悲。 词为送别,当从眼前送别之环境景致引出,故开端五句连举三种鸟声,勾勒眼前之环境气氛。“鹈 《广韵》:“ 词从自然意象开端,从听觉的连续移动构成特定的时空环境,而鸟鸣的凄戾与芳菲都歇的意象叠印融合——眼中之景与身处之境以及特定的心情意绪,处处为送别设色,又处处为时代设色。这是春天已暮、百草不芳的时代缩影。作者显然在个人的悲欢离合的感受之上,又加进了深沉的家国之悲。 春天,在词人笔下是真实的,又是象征的;在稼轩词中,春光往往用以比喻抗金复国的时机、祖国的复兴以及抗金壮志等内容。在这首词中,说“鹈 “算未抵人间离别”一句总绾,由景入情,由鸟之悲鸣,转到人之离别。词以景物之凄清与人间离别相映衬,将感情深化一步,直述景物之凄清比不上人间生离死别之苦。词以鸟之鸣的意象连续叠印构成重力,但“算未抵”三字把这重力轻轻带过,从客观进入主观,从自然意象转入社会意象,用以突出社会意象。以下连用五事,前用三妇人:昭君、陈皇后、庄姜故事;下片接用三男人:苏武、李陵与荆轲故事。所谓“上三项说妇人,此二项言男子,中间不叙正位,却罗列古人许多离别,如江文通(江淹)《别赋》,亦创格也”(许昂霄《词综偶评》)。词人在这里表面上是用人们熟知的离别典故,排列组合,构成词的外在结构;实际上在这些典故的背后,具有当时现实政治的某些折光。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离别是人生之一悲剧。词人与族弟别离中,尚有政治上遭贬失意的内容在。词人选择历史上与离别有关的典故加以铺陈排比,这是用多样事物铺陈离别之悲伤痛楚,以写人间离别之悲剧——开端以三种鸟的连续悲鸣构成环境与气氛,接下以五种离别场面的排比铺陈,层层翻进,构成悲剧性的境界,揭示了悲剧的时代特征,把词的悲剧气氛渲染到最高度。从纵向看,三鸟加五事,累如贯珠,层层翻进,步步加深;从横向看,三鸟、五事,齐头迎面扑来,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形成一种独特的艺术力量,表现了词人心中无限的郁积与悲愤。 三鸟悲鸣是勾画时空环境的,五事只是在离别这一点上有共同性;三鸟与五事以及五事之间没有内在的联系。在艺术构思上,词人加以铺陈排比的三鸟和五事虽无内在联系,却在连续性的(各不相属、甚至互不相关的)叠印中形成了浓重的悲剧力量。似乎人生到处是悲剧,而且从前朝到而今,就是一部充满悲剧的历史。对这部历史,料想只有啼鸟还有所了解,故曰“还知如许恨”。最后词人以“啼鸟还知”遥应开篇,以鸟起,以鸟结,首尾回旋,化无情为有情,鸟尚知恨,人何以堪!末以问句作收,顿挫跌宕,余意不尽。说“还”,说“料”,化客观为主观,写鸟知恨,正说人知恨;而问句的结尾,集中表现了词人的最大的孤独,最高度的悲愤。 全词上片开端因景起兴,由景到人,直落离情,列举古事,过片不变,以“人间”启下,以“如许”结上,结尾收落到自身。此词用典之多,思路之广,为宋词中罕见。送别乃借题发挥,主旨实是借历史悲剧以概括个人身世之悲与家国兴亡之感,从而勾画出悲剧的时代面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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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鉴赏辞典收录10205条古诗文及现当代文学作品鉴赏词条,基本涵盖了古今中外大多数文学家的作品鉴赏,是语文学习的必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