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南吕·骂玉郎感皇恩采茶歌】丁卯即事(二首其一) 康海 |
释义 | 【南吕·骂玉郎感皇恩采茶歌】 丁卯即事(二首其一) 玉阶昨夜妖星见。排正直,宠奸权。人人剥削夸刘宴。奏文宣,阿武偃,题封禅。顺水推船,拣空抛砖。假装幺,胡捏鬼,大欺天。翻了旧典,弄出新圈。窜冯唐,囚李广,荐韩嫣。尽争先,要调元。搬腾得赤眉铜马遍中原。已往斯高须未远,方来狐鼠要忧鹯。 鉴赏 《丁卯即事》两首,都是因为奸佞当权的政治现实即事感愤而发。考之于作者的生平年代,此处的“丁卯”,当指明武宗正德二年(1507)。而曲中所言之事,当指宦官刘瑾当权时朝政颠倒的景象。 刘瑾(?—1510),陕西兴平人,本姓谈,后为宦官,正德元年到五年时,掌司礼监,在东厂、西厂外,加设内行厂,阿谀武宗,玩弄权柄,镇压贤良,排斥异己,结党营私。康海是陕西武功县人,孝宗弘治十五年(1502)登进士第,入朝为官。刘瑾专权后,一直想与康海结交,但康海鄙之,并未与之相交。正德三年(1508)李梦阳入狱,求康海为之挽回,康海方往见刘瑾,为之斡旋。随后,李梦阳获释。正德五年(1510)八月,刘瑾事败,被凌迟处死。康海却受到牵连,被削职为民,但断然拒绝向朝廷申辩冤屈。那么,写于正德二年的这首小令,则明显地表达了他对刘瑾等弄权乱政者的态度。 开头的“玉阶昨夜妖星见。排正直,宠奸权”,是从天降灾异的角度写刘瑾的专权。所谓“妖星”见于“玉阶”是说上天将妖孽之星降临于皇宫之中,皇帝一时受了蒙蔽,所以才排斥正直,宠幸权奸,导致了朝政的颠倒混乱。 以下具体写权奸如何弄权的情形。 “人人剥削夸刘宴”,“刘晏”唐人,唐代宗宝应元年(762)为户部侍郎、充度支等使,代宗广德元年(763)任吏部尚书、同平章事等,曾自比于汉代的贾谊、桑弘羊,是著名的理财家。这是说刘瑾专权,设法剥削他人钱财,却自夸为能臣刘晏。 “奏文宣,阿武偃,题封禅”,用三个相同格式的短句,罗列刘瑾等人在皇帝面前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夸称武帝英明,使得天下偃武修文,可以行封禅之礼,以祭告天地。 “顺水推舟”,则指同党见利己之事,必推波助澜。“拣空抛转”,意即凭空抛砖掷瓦,如狐精作怪一般。“假装幺,胡捏鬼,大欺天”,是说这些人装假作怪,捏弄鬼神,不仅欺人,而且欺天。“翻了旧典,弄出新圈”,是说破坏了正常的前朝法典,弄出了一些新的方法圈套,结果使冯唐、李广一般的忠臣良将或者谪窜远方,或者囚禁牢室,而韩嫣那样的佞臣却能得到宠幸。“韩嫣”,字王孙,汉武帝时的宠臣,《史记·佞幸列传第六十五》有传。 面对这样一些权奸佞臣,作者不仅愤激地数说着他们的罪行,而且在第三层里指出他们必然的下场。 所谓“尽争先,要调元”。“调元”,意即调和阴阳,执掌大权。而“搬腾得赤眉铜马遍中原”则是说,如此这般地折腾,必然会引起天下大乱,难保不会再像新莽时期那样,出现赤眉军、铜马军起义造反、踏遍中原的情形。而如果天下大乱,他们的下场就是“已往斯高须未远,方来狐鼠要忧鹯”。“斯高”,指秦代的李斯与赵高。赵高,秦宦官,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死,他与李斯伪造遗诏,逼始皇长子扶苏自杀,立胡亥为二世。后又杀李斯,杀二世,立子婴为秦王,旋为子婴所杀。鹯,猛禽名,即晨风。《左传·文公十八年》云:“如鹰鹯之逐鸟雀也。”这就是说,刘瑾等权奸小人,残害了别人,最后也必然被人所杀,就如鹰鹯追逐鸟雀一般。 刘瑾不久即败,证实了作者的预言,也见证了作者真实的品格与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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