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九思·乱曰 王逸 | ||||||||||||
释义 | 九思 乱曰
注释 〔1〕 《楚辞章句》:“玉峦,昆仑山也。山脊曰峦。逍遥,须臾也。” 〔2〕 纷敷:纷披错杂。 〔3〕 布条:枝叶繁茂。《楚辞章句》:“布,敷。条,枝。” 〔4〕 祲(jìn)气:不祥之气。 〔5〕 翮(hé):鸟羽的茎。羽翮:翅膀。摅:腾跃。 〔6〕 蜿蝉:盘屈摇动之状。《楚辞章句》:“群蛟之形也。龙无角曰蛟。” 〔7〕 增泉:银河。 〔8〕 曲阿:地名,战国云阳邑。次:临时住宿。 〔9〕 玄黄:《楚辞章句》:“中央之地也。”贽(zhì):初次拜见尊长时所送的见面礼品。 〔10〕 傅说:《楚辞章句》:“殷王武丁之贤相也,死补辰宿。” 〔11〕 毕:二十八宿之一。《楚辞章句》:“毕,宿名也。毕有囚奸名,故欲以掩取邪佞之人也。”掩:乘其不备而袭取之。 〔12〕 彀(gòu):把弓拉满。天弧:星名,即弧矢星。由九颗星组成,其状如箭在弦上,故名弧矢。 〔13〕 元气:指天地未分前的混一之气。 〔14〕 三阶:《楚辞章句》:“太微之阶。”可能指内屏、太微左垣、太微右垣三组星。炳:光明。 〔15〕 蓄积:压抑。 〔16〕三光:指日、月、星。《楚辞章句》:“天清则云霓除,日月星辰昭,君明下理,贤愚得所也。” 〔17〕机衡:北斗星中的天玑、玉衡二星。《楚辞章句》:“璇玑玉衡以喻君能任贤,斥去小人以自辅翼也。” 〔18〕唐:唐尧。《楚辞章句》:“稷、契,尧佐也。言遇明君,则当与稷、契恢夫尧、舜之善也。” 鉴赏 这是《九思》的最后一篇。从逢尤、怨上、疾世、悯上、遭厄,到悼乱、伤时、哀岁,作者主要抒写了屈原的不幸遭遇,以及他对君王的规劝和期待,对时局的关心和失望。《守志》篇以表明心迹为主旨,以坚守高洁的志向作为组诗的结局,从而把抒情的旋律推向了高潮,形成了全诗的华彩乐章。 以前八篇的铺写为基础,《守志》不再描写现实的种种黑暗与不平。够了,他不想重现那些令人不快的画面,因而一开篇便从昆仑山写起。诗人一直在寻找理想的境界,在想象中,他来到了昆仑神山。这一次,他不是以逃亡者的身份来避难的,而似乎他本来就是此山中人,是久别之后重归故乡。他可以不慌不忙地观赏仙境风光。然而,诗人大吃一惊:鸮鸟乌鸦占据了孔雀凤凰的位置!仙界也在“错位”!诗人有些迷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望尘寰,故乡日月昏暗,不祥之气笼罩着帝王,那深受蒙骗的君王已听不进善意的规劝了。退路已断,昆仑山也不过尔尔。真是进退维谷!仙界本是根据凡人的企羡而建构的,所以,仙界的“错位”正好是尘世不平的潜意识的反映。但对理想中的境界也产生怀疑,这种怀疑一切的想象却不能不说是大胆的。 看来昆仑山还不是最佳境界,诗人要真正地超凡脱俗,只有上天界了。“摅羽翮兮超俗”至“建烈业兮垂勋”一大段,就充分表现了作者的瑰丽想象,表现了诗人的坚定志向和战斗激情。 这一大段可分为几个层次。从“摅羽翮兮超俗”至“造我车兮南端”为一层。这一部分写诗人乘龙驾云,以彗星为帜,以电光为鞭,飞速赶路的情形。通过鄢郢、增泉、曲阿、南端几个旅途地名的连接,蒙太奇般展示了诗人的行旅匆匆、风尘仆仆。这一段描写明显受到了屈原《离骚》中上天想象的影响。上天原因则是“无所效其忠诚,故翻飞而去也”(《楚辞章句》)。“谒玄黄兮纳贽”至“与织女兮合婚”则为第二层,写到达天庭之后受到的隆重礼遇。诗人谒见了天帝,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又四处参观游览,大饱眼福,还骑了真正的飞龙,最后还与天帝的孙女织女结了婚。真是“其乐也融融”(《左传·隐公元年》)!第三层一转,充满了战斗激情。诗人并没有沉浸在甜蜜之中而忘乎所以。忘却世事不是他的本心,反抗邪恶才是他的天性。在天庭里,他充分利用自己获得的有利条件,向人世间的邪恶展开无情的斗争,显示了诗人的英雄本色。同时,建功立业的理想也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放弃,在新的环境中,远大抱负得到实现,他辅助天帝完成教化大业,留下了永久的功勋。 然而,“目瞥瞥兮西没”四句,将我们从幻象中拉回到现实。原来,前面一大段都是想象之辞。诗人也从幻想中清醒过来。那想象的内部世界的美丽幻象一旦消失,诗人发现自己还站在那块令人不安的土地上。天庭渺远,帝乡难求,现实黯淡,怎不让人悲痛。全诗在“怅敞罔兮自怜”的感伤中结束。 《守志》的主题可以视为《九思》的主题,全诗交织着爱和恨的矛盾,反映着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流露出了进还是退的困惑。诗人爱国爱民,希望有所作为,希望君王举贤用能,希望国家强大美好。而现实是君王昏庸、奸佞当道。诗人既不愿同流合污,又不甘沉沦下僚,唯一的安慰是在天国中寻求寄托,但又无法忘怀时事。所以,他只能在希望和失望的煎熬中轮回。这实际上反映了中国文人士大夫的普遍遭遇和典型心态。这种矛盾是文人咏怀的常见主题。为什么诗人的悲伤那么多,愤慨那么深,又不可消解?请用艾青的诗代答: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我爱这土地》) 不同时代的爱国主义有着不同的内涵,但从楚辞中的大量咏叹中,不是可以清楚地看见这源远流长的爱国主义的优良传统吗? 《乱曰》作为尾声,不仅是《守志》篇的结尾,也是《九思》的总结。这短短几句,表现的仍是一种矛盾冲突:建功立业的理想和怀才不遇的现实。这也概括了《九思》的主要内容。从《乱曰》的情绪走向看,是由理想到现实,由天庭到尘世,从有为到无为,从乐观到悲观。因而,悲愤的色彩也就更加浓厚。 《九思》作为代言体,丰富了楚辞的内容。全诗在艺术上不乏成功之处。一是比兴手法的运用十分娴熟,王逸再现了他所总结的屈赋“引类譬谕”的独特的抒情方式;二是对比手法的运用,深化了抒情主题,具有强烈的艺术效果;三是丰富瑰丽的想象贯穿了全篇。这些都见出屈赋的深刻影响。在代屈原抒写忧愤这一点上,《九思》较好地完成了作者的意图,王逸也从中充分表现了自己的才华。但因为仿作,《九思》在思想深度和艺术造诣上明显逊于屈原作品,尤其是表现手法单一,篇章之间显得雷同,这些也是不必讳言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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