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绿衣 诗经 |
释义 | 绿衣 《诗经·邶风》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1〕!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2〕。心之忧矣,曷维其亡〔3〕!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4〕。我思古人,俾无
注释 〔1〕曷:何。维:助词。已:止,停。 〔2〕裳:下衣,如今之裙,当时男女都穿。 〔3〕亡:同“忘”。 〔4〕治:制,犹言纺织。 〔5〕俾:使。 〔6〕 〔7〕凄:凉爽。凄其:相当凄凄。 鉴赏 此篇《毛诗序》以为“卫庄姜伤己也,妾上僭,而作是诗也”,《正义》《集传》稍异,指出“不必即其人自作也”。陈奂、马瑞辰、方玉润皆宗旧说雷同一响。崔述驳之甚力,据《左传》无庄姜失位事,又以庄姜之美无人踰之,不至失位,认为“或系于妇人不得志于夫者所作,其所处之地必有甚难堪者,断断非庄姜诗也”。但还在诗序所言之情事中徘徊。余冠英先生说“这是男子睹物怀人,思念故妻之诗”,所说甚是。 由于作者把所思之人称“古人”,此有常见二意:一是古,同“故”,故人当属或离异之人;二是已作古的人,则属亡妻。故不能断是生离还是死别,味其语气可能是悼亡之作。 诗四章,哀悼之思可作四层看。陈奂《诗毛氏传疏》说,首句“上‘兮’字为语助,如全诗中‘琐兮尾兮’,‘挑兮达兮’,‘荟兮蔚兮’,皆合二字成义”。因之余冠英译为“绿色的外衣啊”,所说“合二字成文”,近是,但把两“兮”字区别对待,意为上“兮”字为足句,下“兮”为叹词,则非。“绿”“衣”可以说这是句内互文,二“兮”字皆为叹词;程俊英译为“绿色衣啊绿色衣”极是。诗四章首句,皆以重叹语气出之,意在表示哀悼之切至。“绿衣黄里”把上句所叹之“绿衣”更为细致化,指明是夹衣或棉衣。这又是沉沉一叹,所以开篇二句一唱三叹,究其因,如此鲜艳精致之衣,是“女所治兮”。此未明言所治者谁,即此“针线犹存未忍开”不忍言明之意。愈不忍言,愈见其不能忍之忧,这是伤心人每每情恸意怆极悲痛之心理。所以接之“心之忧矣,曷维其已”,“心忧”是睹物思人所致,即“望庐思其人,入室相所历”之情致。衣犹如此完好,人何以可堪。诗人心中的创伤太大了,痛苦压力太重了,简直使他不能支撑得起,不知什么时候这种哀痛才会止息。这希冀痛息语气从反面正说明了诗人对亡妻感念的深切。 次章以“绿衣黄裳”起,是言环室中,哪件衣服不是“古人”所治,每一件衣服都倾注妻子的深意,都能引起往日甜蜜的回忆,于今灌注充塞胸间的只是痛苦的心忧。姚际恒说,此章“不必与上章分深浅,仍主绿衣上其黄裳,取协韵”,所言是,又不尽是,而前以衣之表里显其哀痛,此以衣之上下再为申之。这里重复写法,也是加深一层写法。“曷维其亡”,上言“其已”,此言“其亡”;“其已”而不“已”,只好希求“其亡”,能够忘掉忧痛,这感叹企求肯定式的语态,包含着否定式的情态结论,心里哀痛本来就不能“已”、不能“忘”,此时偏希望“其已”“其亡’,越是希“已”希“亡”,而越是不能“已”“亡”,正表示心忧至深、至长,无日无了。改用正面的说法“匪维其已”“匪维其亡”,意味就淡薄得多了。潘岳《悼亡》诗其一“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即从此蜕化。 三章用“绿兮丝兮”兴叹。上二章睹衣思人,此则由衣及丝,“及于绿而追思及丝”(方玉润),从丝而又及人。想到一衣一件,莫不是亡妻生前心之所系,而每件又莫不是一丝丝“所治”而成,亡妻含辛茹苦,眷眷体己深情而无不是一丝一丝地织进自己的心里。所以“女所治兮”含裹着浑厚不绝的情思。不仅如此,妻子昔日丝丝而治,也正使得自己今日如此思思不息,亡妻先前辛苦经营之丝,正是今日自己不忘之思。“绿兮丝兮”之“丝”,和“我思古人”之思,天然绾合一片。情至之文,发自于心,哀感动人而毫无雕琢之迹。“女所治兮”一句哀情灌注全诗,“衣”“里”“裳”“丝”尽在其中。下章的“ “ 此诗情感深至,针线细密。眼前衣、心中人、往日事、今日情,融合一体,絮絮而言,切切动人。“先从‘绿衣’言‘黄里’,又从‘绿衣’言‘丝’,又从‘丝’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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