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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答客难 东方朔
释义

答客难

东方朔

客难东方朔曰〔1〕:“苏秦、张仪壹当万乘之主〔2〕,而身都卿相之位〔3〕,泽及后世。今子大夫脩先王之术〔4〕,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记〔5〕;著于竹帛,唇腐齿落,服膺而不可释〔6〕。好学乐道之效〔7〕,明白甚矣。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8〕。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9〕,旷日持久〔10〕,积数十年,官不过侍郎〔11〕,位不过执戟〔12〕。意者尚有遗行邪〔13〕?同胞之徒,无所容居〔14〕,其故何也?”

东方先生喟然长息〔15〕,仰而应之,曰:“是故非子之所能备〔16〕。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17〕,诸侯不朝〔18〕,力政争权〔19〕,相擒以兵〔20〕,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21〕,得士者强〔22〕,失士者亡,故说得行焉〔23〕。身处尊位,珍宝充内,外有仓廪〔24〕,泽及后世,子孙长享〔25〕。今则不然:圣帝德流〔26〕,天下震慴〔27〕,诸侯宾服〔28〕,连四海之外以为带〔29〕,安于覆盂〔30〕。天下平均,合为一家〔31〕。动发举事,犹运之掌〔32〕。贤与不肖,何以异哉〔33〕?遵天之道,顺地之理,物无不得其所〔34〕。故绥之则安,动之则苦〔35〕;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渊之下〔36〕;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37〕。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38〕?夫天地之大,士民之众,竭精驰说,并进辐凑者,不可胜数〔39〕。悉力慕之,困于衣食,或失门户〔40〕,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得掌故〔41〕,安敢望侍郎乎?传曰〔42〕:‘天下无害,虽有圣人,无所施才;上下和同,虽有贤者,无所立功。’故曰:‘时异事异〔43〕。’

“虽然,安可以不务脩身乎哉〔44〕?《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九皋,声闻于天〔45〕’。苟能脩身,何患不荣〔46〕?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乃设用于文、武,得信厥说〔47〕,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48〕。此士所以日夜孳孳,脩学敏行而不敢怠也〔49〕。譬若鹡鸰,飞且鸣矣〔50〕。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51〕。天有常度〔52〕,地有常形,君子有常行。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53〕。《诗》云:‘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54〕?’‘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55〕。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充耳,所以塞聪〔56〕。’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57〕。‘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58〕。’盖圣人之教化如此〔59〕,欲其自得之。自得之,则敏且广矣〔60〕

“今世之处士,时虽不用,块然无徒,廓然独居〔61〕,上观许由,下察接舆,计同范蠡,忠合子胥〔62〕,天下和平,与义相扶〔63〕。寡偶相徒,固其宜也〔64〕。子何疑于予哉〔65〕?若夫燕之用乐毅,秦之任李斯,郦食其之下齐〔66〕,说行如流,曲从如环〔67〕;所欲必得,功若丘山〔68〕;海内定,国家安:是遇其时者也。子又何怪之邪?

“语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筵撞钟〔69〕。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70〕?由是观之,譬犹鼱鼩之袭狗,孤豚之咋虎,至则靡耳〔71〕,何功之有?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勿困,固不得已〔72〕。此适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惑于大道也〔73〕。”

注释

〔1〕难(nàn):非难,责难。

〔2〕苏秦、张仪:皆为战国时纵横家。苏主“合纵”,说燕、赵、韩、魏、齐、楚六国联合抗秦。张是秦宰相,以“连横”说六国使背纵约而事秦,破坏“合纵”。当:遇。万乘:极言兵车之多,此喻国家强盛。

〔3〕都:居。

〔4〕子:古对男子的敬称。大夫:东方朔官职。脩:通“修”,学习。先王:古代帝王。术:治国之道。

〔5〕讽诵:熟读。《诗》《书》:儒家经典,即《诗经》和《尚书》。百家:诸子百家之著作。不可胜记:无法计算,极言读书之多。

〔6〕竹帛:竹简和绢帛,古以之书写。服膺:牢记在心,存于胸中。释:放。

〔7〕效:功效。

〔8〕博闻:见识广博。辩智:明智。

〔9〕圣帝:指汉武帝。

〔10〕旷日持久:多费时日,拖得长久。

〔11〕侍郎:汉时皇帝侍卫官。

〔12〕执戟:指执戟的侍从官。戟,古兵器。

〔13〕意者:推测,猜想。遗行:过失。

〔14〕同胞:亲兄弟。容居:容身居住。句意:东方朔因官微禄少,无力照顾自己的亲兄弟。

〔15〕喟(kuì)然:叹气的样子。长息:长叹。

〔16〕是:这。备:尽知。

〔17〕周室:周朝王室。

〔18〕不朝:不朝拜周天子。即不服统治。

〔19〕力政:靠武力征战。政,通“征”。

〔20〕相擒以兵:用武力相互吞并。

〔21〕十二国:齐、楚、燕、赵、韩、魏、秦、鲁、卫、宋、郑、中山。未有雌雄:强弱、胜负未定。

〔22〕士:指有治国之道的士人。

〔23〕说(shuì):游说,以计策劝说人。

〔24〕廪(lǐn):粮仓。

〔25〕享:享受。

〔26〕德流:恩泽流布。

〔27〕震慴(shè):震惊恐惧。

〔28〕宾服:服从。

〔29〕此句言,把国内和海外统一在一起。

〔30〕覆盂:把底小口大的瓦盆倒置,则平稳。喻国家稳定。

〔31〕二句言全国政令统一,听从中央指挥。

〔32〕举事:做事。之:代词。句意:发动做什么事,犹如将它运转在手掌之中那么容易。

〔33〕不肖:品行不好,与贤相对。

〔34〕物:人和物。句意:遵顺天地运转规律办事,人和物均有适当的归所。

〔35〕绥:安抚。句意:谓安抚之便使其安乐,更动之就使其劳苦。

〔36〕抗:高举。抑:压抑。句意:皇帝抬举他则直入青云做高官,压制他则如入深渊受苦难。

〔37〕句意:皇帝重用则威权甚重如老虎,不用则卑微如老鼠。

〔38〕尽节:尽臣下的志节。效情:报效忠情。安知前后:怎知是向前或向后?

〔39〕竭精驰说:竭尽精力去游说。辐凑:形容人或物聚集趋向如车辐集中于车毂一样。

〔40〕之:代官职利禄。门户:借指门道,门路。句意:有的人全力追求官职利禄,终为衣食所忧困,找不到门路。

〔41〕仆:我,东方朔自称。掌故:掌礼乐制度的小官。

〔42〕传:古人统称古书为传。

〔43〕异:不同,两样。

〔44〕虽然:尽管这样。务:致力。脩身:修炼自身的品德。

〔45〕引诗见《诗经·小雅·白华》《鹤鸣》。鼓:敲击。宫:室。皋(gāo):水泽。

〔46〕苟:如果,假如。荣:显耀。

〔47〕太公:吕尚,姜姓,名望,字子牙,辅武王灭商有功封齐。体行:身体力行。设用:施其所用。信:通“伸”。陈达并被采纳。厥:其,他的。

〔48〕七百岁:自太公封于齐至田和代齐,约七百年。

〔49〕孳孳(zī):同“孜孜”,勤勉。敏行:致力品行修养。怠:懈怠,惰,松懈。

〔50〕鹡鸰:鸟名,一飞则鸣。《诗·小雅·小宛》:“题彼脊令,载飞载鸣。”脊令即鹡鸰。此喻勤勉不懈惰。

〔51〕恶(wù):厌恶。辍:停止。匈匈:汹汹,吵闹的样子。易:改变。

〔52〕常度:永恒不易的法则。

〔53〕道其常:遵循正道。计其功:计较功利。

〔54〕愆(qiān):差错,过错。恤:忧虑。此诗不见于《诗经》。《左传·昭公四年》郑子产引作“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意谓:礼义上无差错,对别人的议论又有什么忧虑的呢?

〔55〕至:极。察:苛察,苛求细枝末节。无徒:没伙伴,离群。句意:水极清就没鱼,人极明察就没群众。

〔56〕冕:古帝王卿大夫所戴的礼帽,后专指帝王的礼帽。旒(liú):古帝王礼帽前后的玉串。明:视力。黈纩(tŏu kuàng):黄色丝棉。充:塞。聪:听力。句意:冕之前的垂旒,用以遮蔽视线;冕两旁所悬黄丝,充塞耳朵,是为堵塞听觉。见《大戴记·子张问入官》。

〔57〕举:用。赦:宽恕。求备:求全责备。

〔58〕枉:曲。直:改正。揆:揣度,推测。索:求索,寻求。句意:纠正人的错误,应使其认识改正;对人宽恕柔和,是为使其自觉上进,对人揣情度理地诱导,是为使其自去求索。见《大戴记·子张问入官》。

〔59〕圣人:品学高尚之人。此指孔子。

〔60〕敏:谓品德敏勉。广:学问渊博。

〔61〕处士:有才能未被朝廷录用做官之人。块然:孤独的样子。廓然:寂寞的样子。

〔62〕许由:尧时隐士,品行高洁,尧欲让帝位予他,不受而逃。接舆;孔子时之隐士,讽孔子热心功名。见《论语·微子》。范蠡(lí):越王勾践的谋臣。合:同。子胥:伍员,吴王夫差之臣,尽忠却被杀害。

〔63〕相扶:相合而行。句意:天下太平时,行的是义。

〔64〕固其宜也:本来是应该的。

〔65〕予:我。

〔66〕乐毅:燕昭王之臣。曾大破齐,克七十余城。李斯:秦始皇之臣,辅之统一全国。郦食(yì)其(jī):汉刘邦谋臣,说服齐王田广归汉。

〔67〕行:通“畅”。曲从:曲意从人,改变原主意而听从别人意见。句意:他们向君王进言,畅通如流水;君王听从他们的意见,无阻若转环。

〔68〕功若丘山:喻功绩大如丘山。

〔69〕蠡:瓢。以蠡测海,喻以浅见揣度。筵(tíng):小竹枝。

〔70〕条贯:条理,系统,此指天空星辰分布。文理:同纹理。物体上呈线条形的花纹。此指海水动荡情形。这三句对上三句而言,意谓:这怎么能够通达天空星辰分布情况、考察海水流动情形、激发出宏大的声响呢?

〔71〕鼱鼩(jīng qú):一种体小吻尖的老鼠。豚:小猪。咋:咬。靡:通“糜”,烂,粉碎。句意:譬如小鼱鼩袭击狗,单个小猪咬虎,走到就粉身碎骨了,有什么功绩。即以弱小的袭击强大的,结果必定死亡。

〔72〕下愚:与上智对,愚蠢人。此指客。非:非难。处士:东方朔自指。困:窘困。固不得已:一定办不到,决然不可。

〔73〕适:恰好。明:表明,说明。权变:变通,随机应变。惑于大道:对知人论世的道理迷惑不解。

鉴赏

东方朔(前154—前93),字曼倩,平原厌次(今山东惠民县)人,西汉著名的辞赋家。武帝初年,征揽天下有才能的人,他时年22,诣阙上书自荐,被召入朝廷,官至太中大夫、给事中,常为郎,但未得重用。他广知博闻,敢于直言切谏,指陈时弊。为人放荡,好调笑,滑稽谐谑,“数召至前谈语,人主未尝不说也”。常以奇计徘辞供帝娱乐,被视为俳倡之人,不委政事。官位卑微,自有怀才不遇之感,故作散文赋《答客难》,以抒其愤激不平之气。后世效之者颇众,《文选》特辟“设问”一门。其著作篇目均见于《汉书》本传,《楚辞》载其《七谏》七篇。王逸曰:“东方朔追悯屈原,故作此辞以述其志,所以昭忠信矫曲朝也。”而《七谏》始终都是模拟骚体之作,既乏新意,又少匠心,价值不大。只有《答客难》是其文学成就最高且独具风格的代表作。它骈而有韵,文笔曲折有致,叙事论理,辞意繁密,虽效宋玉“对问”,却有创造和发展,成为“设问”之祖,故传诵千载而不衰。

《答客难》全文可分为两大部分:一为客方诘难,一是自己辩驳。而文章重点和精彩之处,即在后者。

文章以“客难东方朔曰”开篇,摆出客方诘难的全部内容。“客”为何人?《史记·滑稽列传》褚补曰:“时会聚宫下,博士诸先生与论议,共难之。”由此可知,“客”即博士诸先生。博士先生们举出苏秦、张仪高居卿相之位,受尽荣华富贵作为实例,来与东方朔相比较,指出他“好学乐道”“博闻辩智”,才学超群,“海内无双”,而且尽忠竭力侍奉皇帝几十年,官位却不过是执戟侍从的郎官而已,何以不如苏、张地位之高,是否有什么过错行为呢?如此官卑禄薄,连亲兄弟也不能照顾,那原因是什么呢?至此,博士先生们表面似是对东方朔赞扬和惋惜,实际那疑问之中则饱含嘲讽讥诮之意。这种欲抑先扬的手法,只有儒雅的博士先生们才能想得出而用得上。

于是“东方先生喟然长息,仰而应之”,一个细节的形象描写,突现了东方朔被迫辩驳的神态。他首先用“是故非子之所能备”一个概括否定句,和缓而明确地回答博士先生们,以振起下文。紧接着提出“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即时异则事异,不可以古衡今的思想,以作为理论根据,而进行具体分析。苏秦、张仪生当乱世,周室卑微,诸侯争霸,礼崩乐坏,民众四起,诸侯为时势所迫必需谋士方可图存以至称雄,所以才可以大有作为。这即是时势造英雄的意思。而自己则生于太平盛世,“圣帝德流”,“诸侯宾服”,“天下平均,合为一家”,因而“贤与不肖,何以异哉?”所以不能施展才能、建功立业。这既赞颂了皇帝,又开脱了自己,巧妙地回答了“积数十年,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的诘难。人的升沉荣辱、进退黜陟,非由才能所定,“遵天之道,顺地之理”,便可各得其所,所以只好听凭命运,随遇而安。“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举之则上青云,抑之则下深渊,“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几个并列对比的无主句,颇为隽永,耐人寻味,非深有体会者不能道,其弦外之音是,谁可主之?唯有皇帝。重返原题之上,他又说“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得掌故,安敢望侍郎乎?”一个假设反诘句,说明苏秦、张仪生于当今之世,还远远赶不上自己呢。再引古书所言,得出“时异事异”的结论,所论更为坚强有力。

既然“时异事异”,一切都在变化之中,而且圣明治世之时“贤与不肖”无所异,才能无所施,人们只有听天由命,何必发愤学习、努力进取呢!东方朔说:“虽然,安可以不务脩身乎哉?”引《诗》说明“苟能脩身,何患不荣?”再以姜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终用于文、武为例,证明修身终必显荣。所以君子不能施才立功的时候,就要“务脩身”“道其常”,做到自得,并且要待人以宽厚仁恕,行“圣人之教化”,使之品德敏勉、学识渊博。可见东方朔虽有官卑不遇之愤,却不自馁,更无悲观,仍在孜孜以求,等待机遇。这自然也是对博士先生们的有力回敬。

为了进一步阐明问题,东方朔再以许由、接舆、范蠡、子胥为例,证实许多有才学之人历来不为时用,那是由于“天下和平,与义相扶”,人不易骋其才能而有所建树,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子何疑于予哉?”接着又指出,在历史上能够建功立业之人,如乐毅、李斯、郦食其之辈,其所以青云直上、功成名遂,那是因为他们“遇其时者也”。两相对比,更为鲜明而深刻地突现了上述“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的思想。

于此,作者在颂扬皇帝的背后,竭力标示自己的才学智能,而且征引史实,证以经传,表明自己努力修身、愿为时所用的殷切期望。而其真正用意,则是在辩驳之中宣泄自己官卑禄薄和不被重用的愤慨之情,“然而在客观上却深刻地反映了战国纵横之士与中央集权专制制度下文士处境的差异,揭露了封建专制制度下的文士不得不听任皇帝随意摆布的悲哀命运。”(马积高《赋史》第80页)

最后一段是辩驳的总括,作者将满腔哀愤之情一股脑儿倾注在博士先生们身上,态度不够客气,笔锋亦颇犀利。几个精妙而贴切的比喻:“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筵撞钟”,“鼱鼩之袭狗,孤豚之咋虎”,说明博士先生们其实都是些故作高雅的“下愚”,既“不知权变”,又不明“大道”,更无权非难东方先生这位“处士”了。这真可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刘勰曰:“自《对问》以后,东方朔效而广之,名为《客难》,托古慰志,疏而有辨。”(《文心雕龙·杂文》)通观全文,可知东方朔虽效法《对楚王问》的形式,却有其创造性的发展和独特风格。“对问”重在想象,面对帝王,语言要文雅而适度;“答难”则多于论理,面对博士,故文辞通畅而嘲谑。至于文章构思巧妙,条理清楚而又波澜起伏,行文生动活泼,比喻贴切,语言朴实,没有铺张扬厉、堆砌辞藻之弊,读者自可体会,不必详析。由于《答客难》独具风格,影响颇佳,故后世文人效之者甚众。扬雄《解嘲》、班固《答宾戏》、崔骃《达旨》、张衡《应间》、蔡邕《释诲》、郭璞《客傲》、夏侯湛《抵疑》、韩愈《进学解》、柳宗元《起废答》等等,无不受东方朔之启迪而为,然而其思想意义大多未能超过《答客难》,唯扬雄、韩、柳之作尚可一读,其余不足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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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6/10 12:30:43